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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辟邪 木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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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時藍的話。

八卦正聽到興頭上的時藍無從得知那本冊子上撕掉的一頁究竟是不是容璟。

因為,錦瑟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正好打斷了時藍跟宛音彼時的談話。

錦瑟無力地掛在半邊門上,一雙杏目睜得溜圓。

……眼神裏有惱怒郁悶,也有迷茫。

“宛音公主,我們到底喝了什麽?師尊到現在都沒醒?時藍你就算想聽八卦,也不至於撇下師尊自個兒跟她跑這兒來吧?你一點兒也不擔心嗎?師尊要是出了事怎麽辦?我以後怎麽做大你怎麽做小?”

是責問的語氣。

但不知是不是人尚未完全恢覆力氣,話並不算重。

只語氣急得快要哭了。

“錦瑟仙子,你問的問題,小時藍也問過,你們不愧是同一個師尊教出來的。不過,你好好想,以你師尊的能耐,他可能出事?”

宛音半瞇著眼看清了來人,向前走了幾步,懶懶地擋住了時藍的身形,收斂了沈湎回憶中的柔和神色。

眼風俏麗,卻是掩不住的嘲諷。

“他不讓別人出事,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錦瑟心安理得把宛音的話當作了對容璟實力拐著彎的讚譽。

三言兩語間已被宛音說服,錦瑟完全放下心來,揚了揚下巴,一臉驕傲莫名,“也是。”

剛才顯然是她一時關心生亂了,漏掉了容璟如今的實力有多變態彪悍的事實。

就算天塌下來,容璟也不會塌。

這可是她從小到大堅信無疑的信仰。

錦瑟嗤嗤低笑。

宛音很難理解錦瑟這會兒為什麽換作了這副在他看來多少有些詭異的神情,不過他心思不在這兒、便也沒有多想。

“是我執意帶時藍過來的,你不要怪她。除了水染的酒裏加了蒙汗藥,給你們喝的都只是大夢醉。只不過你們自己酒量不好而已。”

“大夢醉?宛音公主是說先妖主紅玉生前最愛釀的大夢醉?你開始說的故人,難道真的是先妖主紅玉?”

——錦瑟像是對宛音給水染加了蒙汗藥這個行為並沒有任何異議,很快就接受了。

她完全忽略了宛音前面的話,吃驚與興奮交織的點,全系在大夢醉身上。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大夢醉。”話一說開,宛音開始熟練地忽悠,“我釀的,可是紅玉親授的配方,就算是妖界小妖,現今在世的,恐怕也沒有人釀大夢醉的水平能超過我。”

時藍在旁嘿嘿幹笑兩聲,並不願拆穿宛音,“錦瑟仙子恐是長期游走人間,是以酒量比仙界其他人要好,醒得早些。我也因出身妖界,自然對大夢醉熟悉一些,不容易喝醉。錦瑟仙子莫擔心,師尊前次在妖界喝過一次,當時也醉了。等我們回去,師尊差不多也該醒了。今日是宛音公主生辰,剛才她只是見我一個人醒著無聊,才提出帶我去看看首飾。抱歉。”

“小時藍,你不用對她道歉。我看她的心思也未必全如她說得那般無辜。”

宛音美目一凝,轉了轉手腕的鑲翠玲瓏鐲,眼裏瞬間搖曳細碎華美的光彩,“我剛想了想,錦瑟仙子若只是擔心她那師尊,早就好好守在一旁獻殷勤了。她根本也不會跟上來找我們。說到底,她也是想聽聽看我們這兒能不能聽到什麽有用的八卦罷了。”

錦瑟被說穿了心思,索性借著酒力扶了扶額頭,粗暴地岔開了話題,“哎呀我頭怎麽又有些暈了。”

時藍不忍直視,壓低了聲音,“錦瑟師姐,有些過了。”

時藍難得主動喚她師姐。

錦瑟捏了捏時藍的臉,“我們是師姐妹,也是一家人。就算以後成不了一家人,我也早把你當朋友了。天後常說我笨,我瞧著你比我聰明不到哪兒去。以後有什麽,你記得叫上我。想聽八卦是一回事,但我剛追上來,也是因為……有些擔心你。”

時藍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感覺自己被錦瑟捏了的那塊皮膚徹底僵住了。

錦瑟說出了心裏話,心情大好,嘴角忍不住上翹。

宛音在一旁,沒有說一個字,看著表情各異的兩人,神情意味深長。

……

三個人折了回去。

時藍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瞎了。

容璟還沒醒。

但自己離開前,親手給容璟披上的披風不見了,此時正好端端地系在了另外一位瞧著跟容璟身形差不多的男仙身上。

不止如此。

容璟身上現在系著另一件披風。

披風滾邊綴著細密的珍珠,泛著品色的光。

一看就很貴。

但一看,披風就很薄,容易著涼不說,也完全不是容璟的審美。

關鍵是,還沒有居中對齊的蝴蝶結。

容璟正趴在案上昏睡。

水染公主則是倒在容璟右腿邊,頭靠在容璟身側,香肩半露,暗香襲人。

姿態無比暧昧,身形則似風拂柳一般曼妙。

此情此景宛音並沒有評價,只輕嗤一聲,轉身給時藍倒了一杯茶。

時藍潤了一口茶,心裏感嘆,“嘖,水染公主這樣高難度的睡姿,居然都沒有雙下巴。”

錦瑟深呼吸,一口氣直吸入肺腑,氣得又想挑劍,“我走的時候,師尊根本沒有挨著她。水染這個小人,獻殷勤也不該這麽無恥下流吧?”

時藍想了想,不確定地安慰錦瑟,“沒事,師尊心思向來清明,真要誰做了什麽他心裏明鏡似的。我們先去給師尊沏兩壺熱的醒酒茶吧,估摸著他們也該醒了。”

時藍遞給了錦瑟一盞茶壺。

話一說完,容璟跟水染掐著點兒齊齊睜開了眼。

別的仙官仙子也悠悠醒轉。

水染眼中染著迷蒙,整個人還沒有完全從容璟身上起來,偏著頭看向時藍。

“我剛不勝酒力,醉前迷迷糊糊聽到宛音公主似乎約了時藍仙子去哪兒。不知道宛音公主有什麽好去處,是我等都不配知道,只能與時藍仙子一起分享的?宛音公主與時藍仙子如此要好,我見之十分感動。若是男子對女子如此,女子早掏了心窩子去,怕是少不了一些卿卿我我的緋聞。”

水染掩面輕笑了起來,似乎很不好意思。

曜風仙官也醒了過來,神情緊張地看向宛音跟時藍。

錦瑟翻了一個白眼,手裏的劍蠢蠢欲動。

——人剛醒,就惡人先告狀帶節奏?

按道理時藍本應向容璟解釋,但她卻不適時走了神。

瞧著楚楚可憐的水染,怎麽說話跟容璟的陰陽怪氣是一個德行?難道水染喜歡容璟,喜歡的正是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陰陽怪氣?

宛音似笑非笑地看向容璟,“容璟仙尊跟水染公主這一道醒來的默契,不知道的,怕是會誤以為容璟仙尊的妻子不是小時藍,而是水染公主呢?”

宛音錯開臉去,“水染公主,我今兒姑且喚你一聲公主,你評評,我這麽說,是不是正中你下懷?”

容璟一瞬不瞬看向時藍手中的茶壺,摁了摁太陽穴,沒有管一旁的水染。

如林中冷松般站了起來。

“時藍,你是準備給我沏醒酒茶麽?”

“是。”

時藍有些不明白容璟為什麽誰的話茬都沒接,偏偏問起了她這一件不算緊要的事。

看他那樣子,剛剛應該是真醉了,這會兒真不舒服。

時藍木訥地點了點頭。

一見容璟醒了,錦瑟整個人精神振了振,“師尊,你別光問時藍啊,我也有一壺茶,也是準備給你沏,不過也是時藍提醒我要這麽做的。她說你喝醒酒茶要備兩壺挑。”錦瑟看向時藍,一臉擔憂,“剛你們喝醉了,我跟時藍與宛音公主一起離開的,我們只是閑逛了會兒青丘。你別聽水染瞎說。”

“錦瑟,你去替時藍把兩壺都沏了吧。”

“好。”錦瑟喜滋滋地點頭。

容璟順著時藍的視線,這才看到了身上的披風。

掃量了周圍一圈,目光落在一個男仙身上,容璟微微擰眉。

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喝了酒,竟覺得有些悶。”容璟似漫不經心地解下身上披風,餘光瞥見了香肩半露的水染。

“這珍珠披風,還是襯你。”

說話間,容璟不顧水染笑得有多勉強,不動聲色替水染把披風系上。

給時藍看懵了。

她還記得她為了他受傷的時候,他來看她,是如何嫌棄隨意地擰了一塊帕子扔她肩頭。

可對水染……

這哪是水染單相思啊?

就算為了紅玉,容璟這麽傲嬌的性格也斷不可能折腰到這個地步。

這怎麽著,也得是郎有情妾有意吧?

還好錦瑟那個一點就著的炮仗這會兒不在。

下一刻,時藍更懵了。

似是感覺到了時藍的走神,容璟頗為不滿這種輕視。

眾目睽睽之下拉著時藍手腕往懷裏一拽。

時藍跌進了容璟懷裏。

“為什麽?”

吃瓜仙人忍不住發出來時藍心頭疑問。

為什麽?

容璟也不知道。

把時藍擡起來的頭輕輕摁了回去,容璟隨口一謅。

“我剛似乎看到許多來歷不明的小鬼,恐是邪物。時藍是木屬性,我聽說桃木可以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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